
番外+结局沧海蛟龙黄舍芙遥(黎永锦)剧情介绍_沧海蛟龙精彩试读
一、故事梗概
黄舍为探寻龟龄岛的秘密踏上旅程。他在岛上遭遇诸多奇异之事,包括与各种神秘人物的交锋和诡异的情境。他先是遇到龟善人等,后又卷入海盗的阴谋,与芙遥一同冒险。他们在龟龄岛上历经艰难,包括被困山洞、遭遇海盗劫掠、与各种怪人战斗等。在这个过程中,黄舍不断修炼武功,提升自己的实力,同时也在努力寻找芙遥的下落和揭开龟龄岛的秘密。期间,他们得到一些高人的指点,也遇到了许多危险和挑战。最终,黄舍在困境中不断成长,坚定了继续探索的决心。
二、内容解答
1. 为什么黄舍要踏上龟龄岛?答:为了探寻龟龄岛的秘密。
2. 为什么龟龄岛上的武技会伴随着海洋的诅咒?答:因为这些武技与海洋力量紧密相连,越是接近这些力量,越容易被大海吞噬心智,化为海潮的一部分,永世不得超生。
3. 为什么胡狐要黄舍每天推磨盘磨豆腐?答:这是对黄舍的考验,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练成“万物为磨”之心,锻炼他的耐性、意志和专注,为修炼“佛陀静功”的最后一步做准备。
4. 为什么海盗要在海上点起假灯,让商船触礁沉没?答:为了掠夺商船的财物,假装救援,趁机夺取财帛。
5. 为什么石化僧会被封在海底洞穴中?答:他当年陷于内外交困,流落至此海岛闭关,却意外被潮汐禁制所困,又兼走火入魔,肉身渐渐石化。
6. 为什么黄舍在得道庵遇到的灾民越来越多?答:当地遭受旱灾,庄稼颗粒无收,灾民们为了寻找食物四处逃亡,听说得道庵能提供帮助,便纷纷前来。
7. 为什么摘星派要火烧得道庵?答:文中未明确提及原因,可能与得道庵隐藏的某些秘密或利益相关。
8. 为什么深明大师要去罾城拜会黄百万?答:为了募集得道庵重建的资金,她曾帮过黄百万,希望他能念旧情慷慨解囊。
三、小说点评
这篇小说情节跌宕起伏,充满了神秘和奇幻的元素。作者构建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江湖世界,其中龟龄岛的秘密、各种奇异的武技、神秘的人物以及紧张刺激的冒险情节都让人沉浸其中。黄舍的成长历程刻画得较为细腻,他在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时,不断突破自我,展现出坚韧的品质和顽强的精神。小说中的场景描写生动,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。整体来说,这是一部富有想象力和吸引力的小说,能够带给读者独特的阅读体验。
四:《沧海蛟龙》黄舍芙遥精彩内容:
黄舍清早推开得道庵那扇半朽的木门,原只想去后山挑水,却蓦地看见山下的小径上出现了一连串歪歪斜斜的人影。起先他还以为是商队或香客,待那队伍走近,却见他们满面尘垢、骨瘦如柴,衣衫褴褛得几乎连脚踝都遮不住。
“道长,求口饭啊……”
得道庵被焚后的第二天清晨,万佛拄着一根烧焦的木棍,在满地灰烬中转来转去,神色忧心如焚。大殿和僧房几乎全部烧毁,灾民们暂时只能聚在后山一带搭棚栖身,但那里条件艰苦,物资又已耗尽。万佛心急如焚,一连念了好几遍经文都无法平复。最终,他将黄舍唤到身前,低声说道:“看样子,我们只能先请白石庵的深明大师出手相助。白石庵不受战乱波及,或许能给这些人一个栖身之处。”
黄舍也知道事态紧急,必须尽快寻到救援。于是当天下午,他与万佛简单商议后,便只身背着一个布囊出发。才离开得道庵的断壁残垣,他心里就升起些许不舍与愤慨:摘星派那两个邪徒火烧庵堂的阴谋仍未水落石出,灾民更是无处安身,如今只能靠他去白石庵求助深明大师。
他展开轻功,顺着陡峭的山路一路疾行。秋风萧瑟,大地干裂,野草枯黄,一派荒凉之相。走到黄昏时分,夕阳余晖下,他正翻过一段山梁,忽然迎面窜出两个蓬头垢面的大汉,手里挥舞着破铜刀,眼神凶狠。一看见黄舍,便狞笑道:“哪儿来的小子,瞧这行囊不错,识相的就把财物都留下!”
黄舍打量对方,见二人脸色菜黄,显然是遭逢大旱之苦才落草为寇。也许他们原本并非凶徒,只是被饥饿逼上绝路。他心念一动,想起得道庵里那些被饥馑折磨的难民,不由生出恻隐之心。当下,他故意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,摊开双手,叹道:“俺身上没什么值钱东西,你们要就拿去吧。”
其中一个大汉用刀尖挑开黄舍胸前的布囊,搜出一包干粮,还有几片药草。虽然东西不多,但对他们来说也是难得的宝贝。另一个汉子眼珠一转,冷笑道:“哼,谁知道你还有没有藏私?先把他绑起来,搜仔细再说!”
黄舍不动声色,任由他们用粗绳将自己绑在树上。那二人搜了一圈,除了干粮和药草,确实再没找到可值钱的物件。于是他们骂骂咧咧,一口啐在地上,转身走了。走前还嘟囔:“真晦气,连个像样的钱袋都没。”
待那二人走远,黄舍在暗暗思忖:自己一旦挣脱,虽可轻易追上,但他们只是两个穷苦之人,于世无大害。况且他此行要务在身,不愿在此生事,便索性静静等待时机,准备等安全后再运功震断绳索。可他正要行动,忽听山路上传来嘈杂脚步声,接着见到一个面目憔悴的农民扛着锄头慢悠悠地走来,似要就近翻土播种。
那农民一眼看见黄舍被绑在树上,露出惊讶神色:“哎哟,小哥,你这是怎么了?被人抢劫了?”
黄舍点点头:“是啊,被两个饿汉抢了些干粮,还把我绑在这儿。你可否帮我解开绳子?”
那农民放下锄头,走近几步,却先笑了笑,语气诡异:“要是你以后见到那两个贼,还能认出他们吗?”
黄舍老老实实回答:“当然认得,他们穿着烂布衣,手里的破铜刀也挺好认。”
那农民听完,翻开自己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破褂,露出腰间一截短刀,刀鞘上还刻着一朵形状奇怪的花。农民冷冷哼道:“既然你认得,那可不行。免得以后你去告官,连累咱兄弟都得挨刀子。”
黄舍眉头一皱,这才警觉眼前这个“农民”八成是和那两个山贼同伙。对方明里来耕地,实际是在巡查他们的“战果”。看来自己心存仁慈,却被对方当作眼中钉。黄舍被绑在树上,此刻若不使武功,还真难脱身。
那农民慢慢拔出短刀,舔了下刀刃,眼神阴狠:“小哥,多有得罪了。”说着就要向黄舍逼近。
黄舍心里暗忖:“罢了,帮人也好,行善也罢,并非要对恶徒永远退让。”他忽然深吸一口气,暗暗运转内力,双臂一震。只听“啪”地一声,缚在身上的粗绳登时断裂。那农民见状大吃一惊,还没反应过来,黄舍已抬脚扫向他的手腕,“叮”地一声,把短刀踢落在地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说不会武功?!”
农民惊骇欲绝,身子连退几步。黄舍并不想取他性命,冷哼一声,将他逼至树干旁:“我是不会什么高深武功,但有些手段对付你这等匪徒绰绰有余。你若还要穷凶极恶,我也不介意将你扭送官府。”
那农民又惊又恼,却不敢再动手,咬牙道:“好汉饶命……我也是为了活下去,不得已才与他们结伙。”
黄舍叹了口气,见这家伙显然只是个小虾米,也懒得多费唇舌,捡起自己的布囊与药草,拍了拍褴褛衣衫上的灰尘。转身欲走之际,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农民:“饿肚子不是作恶的借口,此路行不通,你们害人,终会害己。好自为之吧。”
说完,黄舍便纵身施展轻功,在暮色中飞掠而去。那农民望着他远去的身影,表情复杂,竟没有再追赶。夜雾渐深,山林中虫鸣隐现,黄舍一路沿着崎岖小道奔行,思绪翻涌:眼下生灵涂炭,善恶纠缠,人们往往在饥饿和绝望中走向极端。若自己没有足够能力,又谈何帮助得道庵重建,谈何护住那些灾民?
他收摄心神,咬牙加快脚步。前方的白石庵虽路途遥远,但只要能见到深明大师,也许就能为万佛和灾民们带来新的生机。他在乱世荒野中孤身前行,既要应对饥民中的歹徒,又要提防那神秘莫测的摘星派,却不能也不会退缩。因为只要心中还存有一丝光明,便能为更多人点亮继续活下去的希望。
黄舍一路翻山越岭奔袭白石庵,奔得口干舌燥,肚子咕噜噜直叫。黄昏时分,他抬眼望去,见远处山坳里竟有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,形似半个山包。那石头底下,竟隐约有一座小小的庵寺,远看像只小蘑菇被大鹅卵石压住似的,看得人忍不住捏了把汗——生怕那大石头若是再滚下半寸,恐怕就要把庵寺压个稀巴烂。
他一边走,一边嘀咕:“这什么地方这么古怪,竟拿块巨石来当屋顶?也不知道那庵里住的是什么高人……”
正琢磨着,就听见“哎呦——”一声娇呼。走近一看,却见庵寺前方地上,蹲着个身材娇小的女尼,双手正死死举着块比她整个身子还大的大青石。那大青石上面,居然还稳稳站着一只懒洋洋的海鸥,闭着眼小憩,浑然不觉下方的小尼姑脸色涨得通红、青筋暴起。
黄舍看得一愣,赶紧冲过去:“这位师父,你、你这是干什么呢?快放下,别扭了腰!”
女尼看他飞奔而来,微微不好意思,边咬牙边笑:“我……我在练力气,再多撑一刻就好。可是这只海鸥不走,我也不好一下子把石头扔地上,怕吓着它。”
说着,一滴汗就从她鼻尖滚了下来,声音也颤巍巍的,显然快撑不住了。
黄舍见她脸蛋红得快冒烟了,生怕她扛不住那巨大石头而受伤,忙上前斜着身子把双手托住石头底:“好,好,你先别急,让我来帮你顶住。”
女尼似乎终于等到一个解放的机会:“那就多谢施主啦!”她一撒手,自己轻松往后一滚,差点儿坐到地上。可那石头确实不轻,黄舍刚想耍巧劲接住,没料到“哐当”一下,那石头把他胳膊震得一麻,他险些跪地叫唤:“哎哟好重啊,师父您练的是什么神功啊!”
女尼一回头,看见黄舍面色涨成了猪肝色,赶紧又把手伸过去一起扶:“唉唉,真是不好意思,我以为你能轻松接住。喂,海鸥小家伙,你倒是走啊!”
那只海鸥却仿佛压根没听见似的,慢悠悠地抖动翅膀,还歪头瞅了他俩一眼,仿佛在说“我才不走呢,你们举着挺好玩”。女尼见状,忍不住噗嗤笑出来:“这鸟怎么那么懒,就跟庵里偷吃供果的那只馋猫一样!”
黄舍哭笑不得:“我可没空欣赏它可不可爱,你可得想办法。再不然,你大喊一声试试?”
女尼眨巴眨巴眼,轻声对海鸥说:“小鸥,别欺负好人啦,赶紧飞走吧。”
海鸥抖了抖羽毛,似乎还真听懂了,居然拍拍翅膀,飞向半空,嘴里发出“呷呷”两声,像在嘲笑他们笨似的。巨石顿时轻了不少,黄舍才松了口气:“呼,总算肯走了。”
二人合力把石头小心放到地上,女尼这才发现黄舍衣襟都给汗浸透了,讪讪地搔了搔头:“我叫妙馨,是这里的小尼。平日里就爱练力气,可是这块大青石确实够呛,真不好意思,让你也一起受罪。”
黄舍甩甩手,一边缓气一边摆摆手:“没事没事,不过……我说,你一个人是怎么扛上去的?”
妙馨有点脸红:“呃……师父说我天生神力,但也扛不久啦。只是我看那只海鸥可怜巴巴停那儿,不想吓跑它,就多撑了几分钟。”
黄舍听了,暗觉这小尼姑脾性挺逗,忍不住调侃:“善哉善哉,原来是个慈悲爱鸟之人,佩服佩服。算我今天也沾点善缘。”
妙馨笑得眉眼弯弯,忽又双手合十:“对了,施主这么赶路,是要去哪儿?我们这白石庵地方虽小,但若你要借住,可以跟我师父打声招呼。她老人家寡言少语,却很心善,说不定会让你留下吃口素斋。”
黄舍一听“白石庵”,登时两眼放光,赶忙作揖:“真是太巧了!我就是来找深明大师的,希望求她出手相助。不知能否请你带我去见她?最近我这边出了大事……”
妙馨拍拍胸脯:“你看我们这小庵都快被那块大石头压成饼了,其实地方还够宽敞,只是有些破旧。你要见深明师父,我这就带你去见她。”
黄舍连声道谢:“多谢,多谢。可别让我师父也来个举石头的考验,我可承受不起……”
妙馨掩嘴轻笑,忽又瞥见地上那块大青石:“呃,既然海鸥飞走了,咱把它搬回去吧。”
黄舍瞬间满脸无奈:“还要搬它?能让我先喘口气吗?”
妙馨俏皮地眨了眨眼:“那我自己搬。”说着,她竟轻松托起那块大青石,仿佛搬个大南瓜似的,稳稳朝庵里走。
黄舍抬手捶了捶自己酸麻的胳膊,小声嘟囔:“也不知道你吃什么长大的,这力气也太犯规了……”
两人一路说说笑笑,大石头与小庵之间的反差诙谐至极,再配上妙馨天真可爱的模样,倒令黄舍原本紧张的心情轻快了许多。看着她那双微红的手臂、鬓角沁出的细汗,他暗暗庆幸自己赶到得及时,不然她真要把身体累坏。
天色渐暗,半轮红日缓缓下沉,把山头染得通红。两人往庵门方向走去,笑声不时回荡在宁静的山野里。黄舍心中对即将见到深明大师充满期盼:若大师真肯伸出援手,或许就能替万佛与得道庵的灾民解燃眉之急。他回头看了看那块依然沉默的大石头,忽生出一丝古怪的感激——若不是它闹出这一出,还遇不到性格可爱的妙馨,也许他在这孤山之中就少了份难得的温暖与妙趣。
黄舍跟着妙馨走进白石庵,一脚跨进门,就立刻感受到这里的氛围与外头荒凉山路截然不同:庵内虽不算宽敞,陈设也朴素,却自有一股雅致宁静的气息。几株青竹和紫藤攀附在庵墙外角,随风摇曳,天光透过半敞的竹门洒进来,落在地面上一片温柔明亮。
妙馨将那块大青石放在走廊尽头,对着左侧禅房轻轻唤道:“师父,有客人来啦。”
不一会儿,帘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。黄舍原本还在伸长脖子张望,忽见一抹纤细身影缓步而出。那人身着浅灰僧衣,头戴素净纱帽,面容柔和而清丽,宛若一枝盛放的青莲。她不佩首饰,举手投足却自有雍容高雅的风范,让人一见之下,便知她并非凡俗中人。
“施主远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
女子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清澈婉转。黄舍心中一凛,暗道这必是白石庵的深明大师。
妙馨忙笑着介绍:“师父,他是黄舍,来自得道庵,想请您出山相助。”
深明大师微微颔首,请二人坐下。她向妙馨点了点头,妙馨便端来两盏淡茶奉上。黄舍顾不得品茶,赶紧将得道庵近来所遭火灾、摘星派作乱、灾民无处安身的种种困境一一诉说,语气里尽是焦急与无奈。
深明大师静静听完,眉心微蹙,目中多了几分悲悯与思忖。待黄舍说到破星、杀星肆意纵火之事,她那清丽的眉间闪过一丝冷意,依旧平和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此事非同小可,贫尼若坐视不理,良心难安。然而重建庵堂、安置灾民,需要极大的财力。须先想个妥当法子。”
黄舍听她肯伸援手,既感动又焦急:“多谢大师慈悲。但庵堂毁了,粮米也消耗得差不多,眼下真不知该如何度日。”
深明大师端起茶轻啜了一口,旋即放下盏,目光坚定:“你且稍安。我打算去罾城拜会首富黄百万。若能说服他慷慨解囊,捐出黄金百两,得道庵重建之资便大有着落。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,或能劝他解危济困。”
“百两黄金?”黄舍听得目瞪口呆,“那也不算小数目,他当真肯出手吗?”
深明大师露出莞尔笑意:“那就看我是否还能让他念旧情。几年前,他家中逢大变,我机缘巧合曾帮他化解过一些纠结,他对我尚存感激。若此次他愿重施善举,得道庵就有新生可能。”
黄舍忙问:“大师何时动身?”
深明大师轻拂衣袖:“我明日一早便动身。你则先回得道庵,转告万佛师兄,让他安抚灾民,万不可再生骚乱。若摘星派或其他宵小再来搅局,只管权宜防范。我若能顺利募集到款项,定会带人前去共襄善举。”
她说着站起身,衣袂飘然如烟。黄舍明显感到她虽语调温柔,却浑身透着内敛的深厚修为,宛若深海里一朵娴雅的莲花。他顿感宽慰,连忙拱手施礼:“如此在下就不多叨扰了。大师出手,得道庵和众灾民都多了一份生机。”
深明大师也回礼:“一路小心,若再遇歹徒,亦要保重。”
妙馨在旁拉住黄舍的袖子,嘟囔道:“黄舍大哥,下回路过这儿时,多歇几天吧。我不会再拉你一起举石头了。”
黄舍哈哈大笑,连声答应。
他于是吃过一顿简单素斋后,当夜便拔足赶回得道庵。一路上,天际寒星闪烁,山岭萧索荒凉,但黄舍心中却燃起希望:若深明大师真能拿到那笔黄金,万佛与灾民们或能逃过此劫。至于摘星派的阴谋,他也要加倍提防,免再遭火灾横祸。
当他风尘仆仆返回得道庵时,只见原先的庵堂已成焦黑废墟,流民依旧搭棚栖身,神情惶惶。黄舍急切打探万佛下落,旁人指向后方空地:“万佛道长正在与一位女道长切磋,比试武功呢。”
“女道长?”黄舍心中微动,莫非深明大师竟先一步赶来了?他一面惊喜,一面循着路走去。只见一片平坦地上,万佛与那素衣女子正对立而视。那女子容颜清雅,正是深明大师。只见她脚不沾尘,衣袂轻扬;万佛则沉肩敛气,佛拳招式内敛又雄浑。两位高人你来我往,势若游龙斗虎,却丝毫不现杀机,似是切磋点到为止。
黄舍心下感佩,细看之下,万佛先运劲推出一掌:“道友,试试我佛拳的慈航普渡!”
只见掌风翻涌,一股厚重却圣洁的气息扑面。深明大师不慌不忙,以拂袖之势将劲力巧妙化解。万佛赞一声“好”,旋即双掌合十,骤然发力施出“万佛归宗”,一瞬间雄浑气势宛如百千佛陀现身,令人惊叹。
深明大师眉间浮现一丝赞许,却脚下轻移,如幽兰转身,将那排山倒海的力道引偏。随即她反掌一托,掌心带着旋劲与万佛交汇,发出低沉的轰鸣,令人耳膜欲裂。二人各退半步后,再度进逼,让黄舍和旁观的灾民看得惊叹不已。
比斗了数十招后,万佛脸色微红,喘着粗气退开:“道友果然深藏不露,老道心服口服。此次你肯伸援手,更显慈悲。”
深明大师含笑收势:“万佛道兄也谦虚了,我早知你的佛拳浩然磅礴,倒是近来你累坏了,未发挥全力。咱们就不再过招了,该办的正事还多。”
万佛抚须而笑,转头见黄舍已到,便招手:“正好,你来得早。深明大师比我先赶到得道庵,实在惭愧。”
深明大师看着黄舍,微微一笑:“我想先看看庵中情况,因此连夜赶来。若那黄百万果真能慷慨施予百两黄金,重建庵堂又岂在话下?当务之急,我们要稳住人心。”
黄舍大喜过望:“这可太好了!灾民的希望可就寄在大师身上了。”
深明大师点头不语。妙馨突然探出脑袋,低声对黄舍道:“师父说一旦拿到钱,就要先购木石、粮食,然后再招人帮忙重建。你也得多出力哟。”
“那自然。”黄舍应了声,又看向万佛。见他因连番劳顿,神色中略显疲惫,却仍泰然与深明大师商量:“摘星派烧庵之祸未了,若再来搅局,我们务须防范。眼下我先安顿好灾民,至于筹建资金,深明道友能尽快去罾城……”
深明大师微微颔首:“我早做了安排,后日即启程。大约十余日便可回来,若黄百万肯出手,那百两黄金便可解燃眉之急。”
说罢,她转眼望向那片焦黑瓦砾,看着裹着破布的灾民蜷缩一隅,眼中满含悲悯:“但愿人间尚存善心,让这些受苦百姓早日脱离苦海。”
正午阳光倾洒在得道庵残垣上,热浪中仿佛依稀见到旧日的香火与经声。黄舍与万佛、深明大师并肩站在断壁旁,风轻拂过他们的衣衫。看着那满地狼藉和百废待兴的灾民,他心里却生出坚定:只要有像万佛和深明大师这样的高人携手相帮,希望之光就不会被风雨吹灭。
“等你们从罾城回来,我一定再出份力。咱们一起把得道庵建得更好。”
他在心里如此暗下决心,也相信这片废墟之上,终将再次燃起梵音袅袅,给世间苦难之人带来新的安慰与庇护。
得道庵前,晨光熹微。远山雾霭笼罩,淡淡晨曦为半修缮的庵堂镀上了浅金色的光辉。黄舍与万佛带领几名弟子,正忙着为灾民分发刚煮好的粥饭。庵中处处响起叮叮咚咚的敲击声,显是各处修补屋瓦、搭建梁柱的动作。一路风尘的旅人偶然路过,也被这股融融暖意所吸引,不由停下脚步,看看那群干劲十足的江湖人。
灾民们在一处新搭的篷子下围坐,端着热腾腾的粥碗,个个脸上现出难得的满足。黄舍望着这一切,心里升起丝丝欣慰:“总算能帮到这些无家可归的人,没辜负前辈的教诲啊。”
万佛正拆下一块腐朽的木板,偶尔侧过脸看了看黄舍,微微笑道:“这许多日子,你里里外外忙个不停。等修好这得道庵,可要好好歇上几天才是。”
黄舍用手背拭了拭额头的汗,笑道:“放心,我可不是那么娇弱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