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霜行李扶歌裴寂番外+结局(芒果九月)剧情介绍_燕霜行精彩试读
一、故事梗概
长熙二十三年中秋夜,大燕发生兵变。皇城禁军在城郊龙关崖前陈列,皇宫中厮杀惨烈,宫中人难以逃脱。李扶歌是大燕的宸玉将军,年少有为,戍边四年战功赫赫。她回京领功途中,家中却因兵变几乎满门被杀。原来是她青梅竹马、指腹为婚的辅国公容殊,以迎接之名调动禁军围了皇宫,欲取幼帝而代之,诛杀皇室。李扶歌得知后,拒绝手下撤回燕北的建议,毅然决定入京救驾。三千李家军杀进宫门,最后只剩李扶歌孤身一人保护年仅十岁的太子燕觉。但最终大势已去,李扶歌单枪匹马面对追兵,被叛军逼迫至龙关崖前。她宁死不屈,留下激励太子和表明决心的话后跳下悬崖。
另一边,容殊“护驾”受伤,女官江落月与容殊勾结,在宫中权势滔天,她想把李家谋逆的罪名坐实,手段狠辣,草菅人命。李扶歌跳下悬崖后未死,被穆轻舟和他的徒弟菱夏所救。穆轻舟是神医,与李扶歌的二哥李扶章是同窗。李扶歌醒来后隐瞒身份,从穆轻舟口中得知李家被满门抄斩,二哥也已被害,而燕觉已登基,但诏令背后的掌权者存疑。李扶歌决定从头来过,在养伤期间努力恢复武功。后来,穆轻舟捡回一个冻伤病人王盛,李扶歌发现他有疑点,经试探后确定他是容党派来的细作,在与王盛的搏斗中,穆轻舟出手相助。原来王盛是冲着穆轻舟来的,因为容殊受伤,江落月四处找穆轻舟去救治。李扶歌打算去衡阳,询问穆轻舟是否同行,穆轻舟拒绝。李扶歌提出要人皮面具的方子,以卖个人情为交换条件,穆轻舟最终答应。之后李扶歌在梨花茶馆遇到乔家父子,乔家父子与容殊有关联,乔钧被安排去衡阳任职,李扶歌藏在乔家马车下混进了京城。
二、内容解答
问题1:李扶歌为什么对容殊的背叛感到如此痛心?答案:因为容殊是她青梅竹马、指腹为婚的意中人,曾经在她眼中是和煦的翩翩少年郎、忠直之臣,她曾经错付了感情,所以当看到容殊背叛君主、背叛国家,并且想要谋害自己时,感到格外痛心。
问题2:李扶歌的父亲李鸿远为什么让李扶歌带太子先走?答案:李鸿远深知以大局为重的道理,他明白太子是大燕皇室的希望,为了保护太子,也为了大燕的未来,他选择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,让李扶歌带太子离开。
问题3:江落月为什么要将谋逆的罪名加在李家头上?答案:江落月野心极大,她想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。与容殊里应外合诛杀皇室后,将罪名加在李家头上,一是可以让容殊成为平叛的功臣,二是可以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,她想借此机会彻底打压李家,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。
问题4:穆轻舟为什么一开始就认出了李扶歌却不揭穿她?答案:穆轻舟与李扶歌的二哥是同窗,有一定的交情。他或许出于对李扶歌的同情,也可能是想在暗中帮助她,不想让她暴露身份而陷入更多危险之中,所以即使认出也不揭穿。
问题5:李扶歌为什么想要人皮面具的方子?答案:因为她被通缉,需要伪装自己。虽然穆轻舟的人皮面具可以帮助她,但她要去不同的地方,面具可能不够用,有了方子就可以根据需要随时制作,便于她隐藏身份进行复仇和调查等活动。
问题6:乔万渊为什么会从太子党变成容殊的左膀右臂?答案:文中未明确提及具体原因,但可能是出于对权力的追逐,看到容殊在兵变中有更大的胜算,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获取更多利益,便倒戈成为容殊的支持者。
问题7:容殊为什么要派乔钧去衡阳?答案:虽然文中没有确切表明,但衡阳是南方首府、军要重镇,容殊想要把手伸到衡阳,可能是利用乔钧去衡阳搅乱局势,或者是想通过乔钧监视衡阳的情况,又或许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阴谋。
三、小说点评
这篇小说情节跌宕起伏,充满了紧张刺激的情节和复杂的人物关系。故事背景设定在大燕的兵变时期,为整个故事增添了浓厚的历史和政治氛围。人物形象鲜明,如李扶歌的英勇忠诚、容殊的背叛虚伪、江落月的野心狠毒、穆轻舟的神秘善良等,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小说通过多线叙事的方式,将宫廷政变、江湖救险、人物复仇等情节巧妙地交织在一起,使得故事层次丰富、引人入胜。同时,在描写人物的情感方面也十分细腻,如李扶歌面对家族惨变和爱人背叛时的痛苦与挣扎,让读者能够深刻感受到人物内心的复杂情感。总的来说,这是一篇非常精彩的小说。
四:《燕霜行》李扶歌裴寂精彩内容:
定京既是都城,也是整个大燕最为富庶的都市,不消说京内八街九陌,便是城郊官道之侧,也有别样的景色。
隆冬时节,城外梨花茶馆的来客不似往时,满院也不见“千朵万朵压枝低”,只剩冻雪的枝丫供麻雀落落脚。
一楼窗畔,黑衣少年端起一碗姜汤,那只白皙而修长的手,指节冻得有些发青。
不远处传来马声嘶鸣,车轮也滚着雪泥沙沙作响,那少年像把整张脸埋进了汤碗的阴影里,而阴影之中,却向窗外斜去一道警觉的目光。
那驾马车的到来像静水投石一般,将这安谧的清晨骤然打破了。茶馆内,人声渐渐嘈杂起来,而车中人掀帘的刹那,树上的麻雀便飞了个精光。
少年看着马车灯笼上那个烫金的“乔”字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无声收回了目光。
另一头,两个锦衣男子方掀帘下车,店家便像麻雀惊飞一般,诚惶诚恐地迎了出去。
那两个男子,一个已过中年,身形肥胖,两鬓霜白,穿着墨绿色闪着油光的锦缎,束带紧绷着他圆滚的肚子,每动一下,腰间玉佩香囊便晃得七零八落,可他仍不以为意般,腰间仍是系满外饰,走起路来仍是昂胸负手,和朝堂上谨小慎微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而另一个,看起来大概二十岁,相貌平平,比寻常男子矮了一个头,只微躬着背,小步跟在那中年男子身后。
李扶歌手中的姜汤早已凉掉了,可她不甚在意地一饮而尽,看起来心情颇好。
兵变之后,京中追捕谋逆要犯,三天两头便有人曝尸悬首,闹得定京内外人心惶惶,城门关卡也日日严守,飞鸟难入。
她虽换了一张脸,却无符牌无户籍,光明正大的进京必不可能。因此想要进京,官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自然无法依仗,需是权势大到让守门将士无从盘查、直接放行的才可。
所幸,冤家路窄,等东风等来了乔家,真是不枉自己在这儿坐了半个时辰。
乔万渊,兵变之前曾是朝廷二品大员,也是个鲜明的太子党,拥护燕觉只差在金銮殿前摇旗呐喊了。不过,仅仅中秋一夜,他就摇身一变成了容殊的左膀右臂,剑尖调转,毫不犹豫地指向了皇家。
自季老上万言书不成,在大殿上触柱而亡后,他在文臣行列之中可谓一手遮天,成了朝野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。
只是这位乔老大人虽在京中翻云覆雨、风光无限,但家中嫡长子却像抻着他的官袍、拉着他的乌纱帽一般,将乔家的威信和颜面从玉阶之上一级一级地拽了下来。
乔万渊身后跟着的那位公子,正是凭一己之力打破“虎父无犬子”之说的乔家长子——乔钧。
他科举屡屡不中,借着父亲的名号在朝中挂了个闲职,平日里在京中无恶不作,不是打死了哪个平民百姓,便是放火烧了何处的酒楼,只因马车上那个烫金的“乔”字,至今也不知道定京的诏狱是怎么走的。
出身高门,一句“纨绔子弟”便轻飘飘盖过了他丧尽天良的恶行,而在李扶歌眼里,他与那些死囚别无两样。
如果仅仅是“纨绔”,自然不至于让乔万渊在官场上颜面尽失,只乔钧有断袖之癖,夜夜流连“花街柳巷”,及冠已有一年,不曾娶亲不说,房中连一个女人也无,出入都是相貌清俊的小厮跟着。
那些大人物不曾在意乔小爷今日又闯了什么祸,只在意能不能让谏官骂上几句、能不能在弹劾奏章里提上几笔。房中春事比贱民之命更适合作为谈资,好男风好似比杀人放火更加可耻。
因此,不论多少冤魂在乔钧身后呻吟嘶吼着飘荡,他仍然肆意妄为,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。
若非乔家小辈只他一个男丁,乔万渊已恨不得断了这父子之情了。
乔家父子,和他们身后跟着的零零散散的侍人,被店家满脸堆笑地请上了楼。
直到那些浩荡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,馆内几近凝滞的空气才渐渐流动,议论之声窸窣起来。
李扶歌蓦然一笑,将纱笠扣回了头顶,起身摆袍道:“小二,结账。”
院外,乔家那驾招摇的马车正停在一棵枯败的梨树下,车夫斜靠在车门前,翘起二郎腿,阖眼嚼着草茎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乔家父子才从梨花茶馆内出来,上了马车。乔万渊的神色已然不如来时的轻松,而是乔钧仍是低眉俯首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车夫启程,马车内漫长的死寂,被吱呀作响的木轮打破。半晌,乔钧忽然开口道:“父亲,听线人的意思,裴寂并没有进京,衡阳那边,也没有什么异动。”
马车坐塌下,早已从车后翻入的李扶歌听到裴寂这名字,心中骤然一动。
“线人没有打探到,不代表裴寂没有动作。钧儿,我今日带你出来,是为了让你长些城府,做事不要只顾表面。”乔万渊听不出喜怒地嘱咐道。
“父亲教训得是。”乔钧小声道。
乔万渊只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:“裴寂此人深不可测,相比国公大人也……算了,你此去衡阳,定要小心谨慎,切莫忘了国公大人的嘱托。”
去衡阳?
李扶歌的思绪飞速运转起来,乔钧为何要去衡阳?容殊派乔家这个混账少爷去衡阳,又是何用意?
衡阳可谓是南方首府、军要重镇,其地位放眼整个大燕也仅次于定京,容殊在这关头想要盯紧衡阳,自然在情理之中,也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。
但尽管他想把手伸到衡阳,也不该派乔钧一个废物前去,更何况乔钧竟还是正规赴任,不是暗中查探。
难道是让他去衡阳添堵吗?
“我为你安排了两个婢女,还有一众侍卫。过几日,你随宁大人一同启程。这位宁大人是裴寂的心腹,地位之高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,不可怠慢。”乔万渊继续嘱咐道。
李扶歌顿了顿,若是她猜得不错,乔万渊口中的宁大人,便是衡阳君宁景和……
而一旁,不论乔万渊如何苦口婆心,乔钧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。他现在的心思尽停留在那两个婢女身上,父亲早就知道他爱好男风,却借着这个由头,在他身边安插两个貌美的婢女,这不就是来帮他“改邪归正”的吗?
乔钧不仅打了个寒颤,恐怕还不仅如此,大约……还有监督之意。原以为到了衡阳就不必受人看管,可看父亲当下的态度,是要把自己的眼睛安在这两个婢女身上了。
乔钧擦了把汗,颤声道:“多谢父亲。”
“什么人?出示符牌!”马车已到了城门之处,守城的士兵将车驾拦下,高声喊道。
那车夫无比神气地吼了回去:“大胆!乔大人的车驾岂是你能查的?”
听了此话,对面的声音立马软了下来,“原来是乔大人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大人恕罪!”
那士兵又转身喊道:“快点!还愣着干什么?放行!”
透过那一条缝隙,李扶歌看见她怎样也无法跨越的藩篱,如此轻易地被拉开,城门前排队入京的百姓纷纷让道,围城的兵士俯首送行,直到乔家的马车走出城门。
她仍维持着一个别扭而僵硬的姿势,不敢出一点动静,只那仍然谨慎的眸光,却沉重了三分。
马车内,乔钧几次欲言又止,才惴惴不安的开口道:“父亲,孩儿还有一事……”
“什么事?”乔万渊语气如常,眉间却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。
“赵家公子明晚要在醉仙楼设宴,说是……要为孩儿饯行,不知……”乔钧试探着说道。
“赵家公子?可是那个尚书府的公子?”乔万渊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乔钧应道。
乔万渊瞥了她一眼,叹道:“罢了,你若是正经应酬,倒也是件好事。”
乔钧面露喜色,连忙说道:“是,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