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死的第三年沈亦谣裴迹之小说梗概_(白白的狗)夫人死的第三年沈亦谣裴迹之全文阅读地址+免费试读章节
一、故事梗概
故事发生在大景朝进宝十年。天刚破晓,京城宵禁解除,平康坊的官员士子们从酒楼出来,其中户部主事靳攸调侃新晋户部郎中兼侍御史裴迹之升迁快,裴迹之虽出身较好升迁迅速,但也曾有过一段荒唐的过往,且他在亡妻死后三年未娶,如今高升仍不忘亡妻。他指着东山初升的红日说那是他的夫人,靳攸劝他该放下向前看。
裴迹之回家途中遭遇一些小意外,像是被小石子、土坷垃砸中,之后他回到梁国府书房,对着亡妻沈亦谣的牌位说话,供奉荔枝还偷吃一个。原来沈亦谣死后灵魂回来,发现裴迹之打着悼念亡妻的旗号在官场博同情,实际是为自己谋利,还怀疑牌位放在书房是婆婆不想让自己进祠堂。沈亦谣决定捉弄裴迹之,在他休息时弄出各种动静,裴迹之以为有鬼,十分害怕。
之后梁国府屡屡发生灵异事件,请来清虚观的老道做法,老道称沈亦谣怨气太重,要请鬼神,还编造沈亦谣心愿是和裴迹之做十年恩爱夫妻才可离开,沈亦谣忍无可忍现身大发鬼威,老道落荒而逃。裴迹之对着沈亦谣牌位询问她回来是否因为恨自己,以及她是否爱过自己,沈亦谣通过铜钱给出答案。
沈亦谣有时会跟着裴迹之去上朝,她发现裴迹之现在变得端正持重,与以前判若两人。裴迹之工作认真,人缘也好。中元节将至,裴迹之带着准备的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和纸衣纸钱去法华寺,沈亦谣也跟着。在法华寺,沈亦谣想寻找消失的办法,却撞见裴迹之和她的陪嫁丫鬟绿竹,以为裴迹之要行不轨之事,后来发现是被诈。裴迹之询问沈亦谣回来的原因,想要帮她解开未了之愿。中元节寄情以诗时,两人互相猜测对方所写内容。
之后裴迹之怀疑沈亦谣的心结是临死前自己没见她一面,沈亦谣觉得或许有一点,但并不十分责怪他。夜里两人互动,裴迹之提到当年造成他们没告别的吵架是因为一锭徽墨,沈亦谣原谅了他。次日,他们在法华寺继续活动,裴迹之在灯堂为沈亦谣和未出生的孩子点灯,裴迹之的母亲许氏想给他说亲,裴迹之却要求母亲向沈亦谣道歉,引发母子冲突。沈亦谣来到灯堂看到自己孩子的牌位,心生感慨。而许氏和梁国公后来也来到灯堂,对着沈亦谣的牌位表达自己的看法,梁国公甚至表示如果沈亦谣要带一个人走可以带他走,因为他希望裴迹之能重新开始生活。
故事还回溯到进宝七年三月,当时沈亦谣和裴迹之面临和离局面,因为沈亦谣不能生育,父亲去世后对梁国府再无助力,许氏提出和离之事,裴迹之也同意,沈亦谣毫不犹豫答应后离开。回到现在,在禅院,裴迹之发现沈亦谣不在房间十分心慌,沈亦谣回来后,裴迹之给她一个观澜大师给的金丝檀木珠佛手串,希望能助她转世,沈亦谣戴上后裴迹之能听到她说话。
夜里裴迹之睡不着,与沈亦谣聊天提到去接她回棺下葬之事,沈亦谣提及让裴迹之见赵家小姐,裴迹之表示不喜欢赵家,还与沈亦谣起了争执。第二天裴迹之在法华寺拒绝了赵小姐,称挂念亡妻,沈亦谣觉得他在装模作样,两人回府后再次争吵。裴迹之向同僚靳攸推荐自己的职位后辞官,称要陪夫人,这让沈亦谣十分生气,两人又起争执,裴迹之质疑沈亦谣是真为他着想还是只为自己。沈亦谣负气出走,回忆起自己过去的经历,包括小产、失去双亲等,她意识到自己当初回来其实并无仇恨和牵挂。最后裴迹之发现沈亦谣消失不见,书房里沈亦谣的牌位碎成两半,他意识到沈亦谣想彻底与他斩断联系。
二、内容解答
问题:裴迹之为什么能在三年间快速升迁?答案:他在亡妻死后,将一腔愤恨埋首在经书之中,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父亲梁国公的背景(拿了个斜封官入仕),激流勇进三年,官至五品。
问题:沈亦谣为什么认为裴迹之悼念自己是为了博同情?答案:因为她回来后发现裴迹之在外打着悼念亡妻的旗号,到处扮痴情博人同情,借此拉近官场距离,还为自己立了个为妻守孝三年的贞节牌坊,让自己奇货可居,并且还把她的牌位放在书房,疑似是婆婆不愿让她进祠堂的结果。
问题:清虚观老道做法失败的原因是什么?答案:老道是骗子,他几次从沈亦谣身上穿过却恍如未觉,还信口胡诌沈亦谣的心愿是和裴迹之做十年恩爱夫妻才可离开,所以根本没有真正的能力解决问题。
问题:裴迹之在朝堂上的表现为什么和以前大不相同?答案:以前他是纨绔子弟,现在他知道努力上进,为上朝做很多准备,手持笏板站得笔直,笏板上写满应对小抄,下殿后吃饭也很老实,不再像以前那样散漫。这是因为他经历了亡妻之痛后,有了改变自己的决心。
问题:沈亦谣为什么要在中元节去寺庙的大殿?答案:因为她认为七月十五鬼门开,或许能在寺庙找到机会回到她该去的地方,也就是找到让自己消失的办法。
问题:裴迹之拒绝赵小姐的真正原因是什么?答案:他称挂念亡妻只是表面原因,实际上是因为他不喜欢赵携,早几年赵携跟崔皇后结党,他们家是个烂摊子,接不得。
问题:裴迹之为什么要辞官?答案:他想帮助沈亦谣寻找心结,送她转世轮回,他认为这是沈亦谣这辈子最后一件大事,所以决定辞官专心处理这件事,在他心中这件事比仕途更重要。
问题:沈亦谣当年小产的原因是什么?答案:因为裴迹之科举未中后跑出去浪荡喝酒,沈亦谣在城中找了他一日,不小心滑了一跤,从而跌落了腹中孩儿。
问题:沈亦谣和裴迹之当初和离的原因有哪些?答案:一是沈亦谣不能再生,二是她父亲去世后,失去了青州刺史这个名头,对梁国府再无助力,三是之前裴迹之有过要抬绿竹为妾的想法,多种因素导致他们面临和离局面。
三、小说点评
这篇小说情节丰富,人物刻画细腻。故事通过对裴迹之和沈亦谣之间复杂关系的描写,展现了一段充满爱恨情仇的故事。在情节设置上,巧妙地将回忆与现实交织,如在讲述现在发生的事情过程中,穿插回忆两人的过往,包括曾经的感情、沈亦谣的小产、和离等情节,使得故事更加饱满。人物形象上,裴迹之从曾经的纨绔子弟到后来的沉稳官场人,再到为了沈亦谣辞官,他的性格和行为转变丰富立体。沈亦谣从一个死后心怀怨恨的鬼魂,到逐渐理解裴迹之并解开自己的心结,人物内心的成长和转变也十分动人。此外,小说中的一些细节描写,如对古代官场、家庭生活、寺庙场景等的描写,增加了故事的历史感和真实感,使读者能够更好地代入到故事的情境之中。整体而言,是一篇非常精彩的小说。
四:《夫人死的第三年》沈亦谣裴迹之精彩内容:
“总之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做这些事!”沈亦谣背过身去,透过花窗看窗外一棵杏子树。“轮回转世的办法,我自己会找!”
裴迹之站在身后,眼底晦暗不明,“辞不辞官也是我的事。那是我的余生,不是你的。”他垂下眼睑,一字一句说得缓慢,“我的余生,三年前就没有你了。”
沈亦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明明没有五感,却还是觉得痛。
“就算是你的余生,你也该为自己打算筹谋。不该这样有一出没一出的胡闹。”
裴迹之搓着自己的手指,一下一下拨弄着指腹,“那你呢?沈亦谣。你是真的为我着想,还是只顾着自己。”
沈亦谣陡然一惊,转过身来,看见裴迹之目光深沉如墨。
他说,“你是想为我抱薪。还是想独善其身,不愿意背上今生债?“裴迹之一步步走上前来,压迫着她往后退,”沈亦谣,你自己心里明白。”
他同自己上辈子一定结了恶缘。
沈亦谣回答不了裴迹之的问题,负气而走。在园子里四处游荡。
她是想躲着他的。
自己又没含冤又不含恨的,她就想老老实实恪守个做鬼的本分。
要裴迹之偿还孽债,还是再续前缘,她都没想过。
当年的事,她早就不怪他了。
裴迹之和梁国府,都对她有很深的误会。
那年她意外小产,是因为裴迹之科举未中,又跑出去浪荡喝酒,她在城中找了一日,滑了一跤,跌落了腹中孩儿。
那一年她活得很痛苦,每日醒来,都会暗暗抚摸自己的小腹。
若是裴迹之争气些,若是裴迹之行事稳重些,都不至于此。
她终日散发披肩,倚在床头,一想起来便暗自垂泪。
她对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,她装不出来。
裴迹之在她面前越谨小慎微,越恭敬伺候,她越恨、越厌烦。
为什么?为什么他不能早些如此待自己?
她也恨自己、厌烦自己,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小心一些?为什么那日非要去寻裴迹之?
也厌烦旁人,他们或是可怜自己,或是说些流言蜚语。女人落胎,是常有的事。他们说,她还会有孩子的。
但是怀胎四个月,她日日期盼着孩子能在自己肚子里好好长大,她每日都会想起一个好寓意的名字,她集了个册子,要自己慢慢想,要给他最好的。直到孩子没了,她都没能想好他的名。
她从未学过女红,但那时候她和绿竹天天头抵着头,给孩子挑襁褓的花样。她想用自己拙劣的刺绣,给孩子日后留一方小小的纪念。
她没有心力再管府中事务,许氏把中馈收了回去。
她一日一日地颓丧下去,越来越瘦。裴迹之日日在床前守着她,他喂饭喂药,她总是扬了碗,让他滚。
说和的人越来越多,后来变成了说教。
为人妻子,不敬不顺,像什么样子。
那是一场对她异常残酷的凌迟绞杀,好像一夜之间,所有人世间的好妻子、好母亲都扑了上来,她们以身作则,告诉沈亦谣她品行不端,有悖女德。
所有人都有资格、有立场指责她两句。
要她恭顺、要她朝前看。
她把过去的爱恨埋在了那张病榻上,撕开痛苦的血肉,重新站了起来。
她不再争辩,假装一切都过去了。偶有人在她面前或是不小心提起孩子,或是避讳着什么,沈亦谣只是笑着附和,都过去了。
其实她没想通,真正想通是在很久以后,父亲因病死在任上,半年后母亲也忧思过度亡故。
一年之间,痛失双亲。她哭过之后,终于看清生命的本质。
每个人都在迎接死亡的路上,或早或晚。
最后那半年,她其实对什么都无所谓了。她对裴迹之视若无物,不在意他是否愿意读书,是否耽溺声色,是否要纳妾。
许氏发现了他们夫妻失和,不管她是好言相劝,还是疾言厉色。沈亦谣都懒得与她装了,她其实生活得很自在,想骂人骂人,想跑路跑路,不看任何人脸色。
所以她最后病死的时候,是没有仇恨,了无牵挂地走的。
她无缘无故地回来,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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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迹之在梁国府找了一圈,一无所获。他自嘲一笑。
果然是沈亦谣。即便过了三年,即便做了鬼也要逃到天涯海角。
忽地,他脚步一滞,眼前书房里一片昏黑。
长年不灭供奉沈亦谣的香烛熄了。
他缓缓闭上眼,漆黑的恐惧从脚下漫上来,一路冲上头顶。唇色霎时变得惨白。
那是再次被沈亦谣抛到身后的预感。
他缓步走到灵牌前,桌上一片狼藉,蜡油在桌上凝成一片,滴落在地。
地上沈亦谣的牌位碎成了两半。
夏夜凉风骤起,洞开的花窗将裴迹之鬓间发丝吹乱,裴迹之握紧双拳,手背青筋暴起,骨节咯吱作响。
他跪在地上,将亡妻的灵牌一块块拾起,抱在怀中。
全身气力尽失,黑暗拖着他往地心里坠。心头最后一点希望被沈亦谣劈头盖脸浇熄。
她不愿意再与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牵扯,认为她重返人世,徒增烦恼,是因为他日日夜夜的牵挂和祭奠。
她不要他的情,也不要他的偿还、他的歉疚。
就连他三年来唯一凭吊亡妻的方式,她也要毁掉。
上天入地,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沈亦谣心还硬的人。